AO3:ednael430
weibo:雪糕铺子
 

【主压切】夏の君

#私设男审神者x压切长谷部,名字表现有

#时间在26字母之前,也就是久熙表白之前,和嘿西互相暗恋的时期

#久违地迅速摸鱼一下本丸故事,比较凌乱寡淡的无趣日常而已,姑且算是庆(shun)祝(bian)七(fu)夕(jian)吧


——————以下正文——————

  压切长谷部发现审神者留在本丸的怀表不走了。

  修理审神者的个人物品不在近侍的工作范畴内,再怎么说那都是来自现世的、于他而言有些陌生的物件,可他却怀着一点不为人知的心思,一点让他难为情却难以名状的企盼——不过他觉得自己掩饰得足够好。

  在得到器重时胸口会发热,被夸奖时心跳会变得聒噪,在对上那双明朗温和的眼睛时脸上会发烫,他渴望得到更多褒奖、视线甚至触碰,只需要稍微动点脑子去了解,即使是在这方面略显懵懂的他也可以猜得到:他对主怀有的不仅仅是君臣之情,还抱有恋慕之心。

  想要独占主,是一种何其狡猾的想法。尽管一再告诫自己只要默默守望着审神者的身影就好,身为近侍也代表着自己在审神者心目中的地位不轻,明明这样就应该感到足够,可他却怎么也无法把自己那些想要更多地亲近主的念头按捺下去。

  审神者有千百般的好,也有不胜枚举的令他爱慕的理由。但他知道始终逃不出一样:审神者给他的安全感太多,多到让他开始产生了更多贪婪的渴望。他心底隐匿的疮疤被宽和与关怀体贴地包覆,审神者身上的达观和爽朗也似乎对祛除那些纠结的心事有着特殊的功效,“被重视着”的感觉令他止不住地想要接近对方,而等到他猛然醒悟自己不再是向主索求着甜蜜的褒奖用作疗愈的良药时,他已经不知不觉深陷在情网之中无法抽身了。

  长谷部喜欢和审神者在一起的感觉,被主人使用和爱护着,又包容着他的执念,每一处细小的情绪都可以在暖融的声线中找到妥善的安放之处。他习惯了伏案工作间隙偶尔抬首时瞥见的令他安心的身影,也习惯了每次征战凯旋时主人的嘉奖与关心,更依赖着在无所适从的晦暗中被审神者多次提到的“长谷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如是种种。以至于审神者不过回家探亲短短数周,长谷部已然觉得这段见不到审神者的时间极为难熬,连其他刀剑都留意到了他不寻常的消沉,连出阵时都没有往日那般斗志昂扬了。

  给审神者写封信吧——歌仙兼定这么建议。

  长谷部忐忑地揉掉了十几张信纸才写成了一封简短的信件,他虔诚地将它卷起,细心缠绑在信鸽腿上,生怕远在现世的主人无法收到。令他喜出望外的是,仅仅忐忑了三日他便得到了回信,而审神者还在信中写明了自己的归期。

  等待进入了倒数,心头那些无法排遣的些微寂寞感也随之而散,长谷部每天将审神者的办公桌打理得一尘不染,他对审神者的喜恶了如指掌,譬如审神者喜欢井井有条的布局和有条不紊的计划,诸如此类。

  他就是在审神者归来前三天发觉抽屉上层的怀表指针停止了走动的。

  

  这只是一件小事,它甚至不是审神者常备身边的物件,只是在本丸的时候现世的腕表不适合着装才换用一直带着的,甚至在每一位审神者都配备了个人设备的当下都不需要额外的东西来明了时间,所以在回现世的这段时期自然也用不上它。

  长谷部对这些精妙的器械几乎一窍不通,别说贸然拆开检查,就连拧动上面的旋钮都不敢用力,上下查看了一番后只得承认他需要找别人帮忙。

  他想也许自己已经被主人同化了,在细枝末节上也想打点得妥帖一些,又或者是他对于主人夸赞他细心认真颇有类似上瘾般的执念。他带着那只怀表走进万屋的时候给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身为近侍应该为主多分担一些工作,如果因为他的忽视而让主还要为这种琐事分神甚至可能为此还要再度回到现世的话,那的确不是他希望看见的。

  “长谷部先生,”经常会见到来自不同本丸的同一振刀剑的万屋老板娘熟稔地称呼道,她未必记得他这一振归属于哪间本丸,更何况形单影只的他身边没有审神者,“这是现世的工艺,在万屋很难处理,需要送回现世修理吗?”

  她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翻看金属的小玩意后说出的这番话让长谷部犹豫了一下,如果是需要送回现世的故障,由他来自作主张似乎不是十分合适。

  老板娘莞尔一笑,亲切地解释:“万屋之前也会承接类似的工作,协助公务繁忙抽不开身的审神者修理从现世带来的随身物品,一般是在万屋进行分类打包后集中通过位面通道后各自送到商品的售后服务站或生产经销商,也会提供相应的凭证,因为是正规的渠道,可靠性还是有保障的。”

  “那么,费用上面……?”长谷部试探着问。

  “万屋仅先行收取打包和传送的费用,后续修理的费用由我们垫付后会将账单寄给审神者。另外现在现世的商品大多已经内置出厂证明,也不需要其他的凭证了哦。”

  “我大概多久可以来取?”长谷部看着旁边的货运价目表从怀里掏出装有甲州金的布袋,暗自希望万屋的动作可以快一点,至少赶在主回来之前拿到。

  “今天就会送到现世进行派发,但修理需要的时间可就说不准了。”老板娘耐心地将怀表装进塑封袋,用缓冲包装把它打包好,“回收的时间可能会稍晚一些,但一般来说需要花费三到四天的时间。”

  这样差不多刚刚好是主回来的时间。长谷部点点头答应下来,却没有注意到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目光。

  

  

  

  水野谷久熙收到来自近侍的信件时大感意外,而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竟然从字里行间琢磨出了长谷部少有的情感流露,一向很少将除了忠诚之外带有鲜明的感情色彩的词语挂在嘴边的付丧神连“寂寞”这种词都写在纸面,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想即刻启程回到本丸的了。

  ——有什么能比得上自己的暗恋对象对自己发出了“我需要您”这样的暗示的呢?

  压切长谷部是他继初始刀之后锻造出的第一把打刀,认真、忠诚、俊美、锋利……或许这些词语都合适于形容这振刀剑,但真正触动到他的则是察觉到对方身上和自己相性合拍的那一部分和不经意间展露出的、可称之为“可爱而不自知”的气质。

  长谷部对待工作异常认真,对于他的所有安排都会无条件地服从执行,对于喜欢按部就班做计划的他而言,长谷部一板一眼的做事方式很顺他的心。这位名刃在不熟悉的现世事物面前较真的模样也可爱得过分,久熙至今记得长谷部担任近侍的第一天想要给他泡杯茶却对着咖啡机束手无策却又很想努力研究出使用方法的样子,那时一向有些严肃的打刀在他面前局促地慌了手脚,他却骤然意识到自己其实太久没有和家人之外的人如此亲近了。

  萌生了“如果能和长谷部更多亲近一点的话就太好了”的念头之后,“至少得多了解他一点”这样的想法也随之而生,而越是靠近便越发觉长谷部的心结其实早已坦率地挑明,那些效忠的言辞也只不过是徒劳的遮掩。

  长谷部对他的感情有多少是对“主”的尊敬,又有多少是担心重蹈覆辙的矫枉过正,他也曾反复思虑过,但最终这样的顾虑也溃败于未曾出口的喜欢。他愿意给长谷部任意次数的承诺,就如同长谷部所说的“一定会在本丸等着他”一样,他只希望长谷部能相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长谷部等得太久。

  

  久熙不擅长舞文弄墨,搜肠刮肚也不知该怎么把自己的感情好好地落进回信,说得太过亲昵怕这份心意操之过急让刃窘迫,太生分又担心长谷部想得太多,左思右想也只能写上自己很快就会回去,感谢长谷部在自己不在本丸的这段时间里打理事务,最后又忍不住关心起对方有没有好好进食就寝和出阵有无受伤,等到把想说的是都说完了,他才意识到这些事明明三天后他便会得到答案。

  他从没想过坠入爱河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又会思恋着怎样的对象,如今他的笨拙着实是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也许自他退役,就任审神者以来,长谷部是最让他心潮澎湃的存在,似乎一切美好的回忆都与之相关,甚至于仅仅想起和长谷部在一起经历的一些小事,他的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

  就在久熙打算启程返回本丸的前一天,家族形式性地应酬过后,他收到了一个包裹。

  包裹来自于万屋,递交到他手上已经是送出日的两天后了,也许是因为水野谷家族的宅邸位于一片丘陵地带,入口的道路相对曲折,平日的接待并非全天开放,也没法通过全自动的配给机器人送进来,所以没能及时交到他手上的缘故。

  久熙略感诧异地拆开包装后,发觉里面用以缓冲的薄木板制成的盒子里安放着本该留在本丸的怀表,他不解地问道:“这是……谁寄给我的呢?我的刀剑吗?”

  能够在他的房间里找到这小东西的付丧神,除了长谷部他也想不出第二把刀,他顺手拆开了外包装的软塑袋,发现表的指针已经停止了走动。

  “是因为坏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确实像是长谷部会做的事,知道自己喜欢看见所有事物都在各司其职地好好运行,才特地在他回去之前把怀表送修了,在对待他的事上,长谷部一向细心得让他赞叹不已。

  “似乎是出了点故障。它的后盖里刻着您的家纹,我想可能是您家中的工匠自制的怀表,因为不是市场上流通的牌子和样式,所以就只好送到您这里来了。”送货者说道,“是您的近侍委托给万屋的工作,也许他不知道这是您的定制品。”

  “没关系,送到现世就很方便修理了。谢谢你专程为我送过来,如不嫌弃的话请喝杯茶再走吧。”久熙点头笑了笑,默不作声地将怀表放进口袋,引着对方往待客厅的方向去了。

  

  

  长谷部没有从万屋远程获取信息的手段,为了探问修理的进度他不得不每天两次地造访万屋,一来二去连万屋的老板都记住了他。可直到审神者说定归来的那一天,他也没有等到怀表被送回的消息,尽管老板一再保证绝不会遗失在半路或者出什么意外,他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在万屋耽搁太久,毕竟是主说好要回来的日子,不好好地在本丸准备好热水和煎茶可不行。

  长谷部一路上思忖着等审神者回来了要怎么汇报这些时日的事情,又想起自己写的那封信里多少透露出了自己的一点心事,也不知主是不是看出了自己属意于他。虽然他早早出阵归来,连出阵装都来不及换就跑到了万屋又折回本丸,时间已近黄昏,他却仍没有在本丸看到他日思夜想的青年。

  也许主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吧。长谷部这么宽慰着自己,拖着渐渐有些沉重的脚步推门进入空无一人的审神者房间,恰巧看到狐之助正叼着一摞卷轴放在案上一排堆成了小山的案卷的最顶上。

  “是今日的文书哦。”狐之助看着长谷部盯着自己踩在审神者桌面上的爪子状似不悦地皱眉,识趣地跳下来道,“今天的战场情况比昨天更多呢。”

  “知道了,我会处理的。”长谷部顺手将桌面上的纸轴整理好,还不忘擦掉了狐之助留下的脚印,这才对着新来的文件叹了口气。

  主这么晚还没回来,等到从现世归来一定很劳累了,再让主批阅这些文件显然不合适。距离晚上还有些时间,不如一边等着主回来一边处理这些公文,这样主回来以后也无需太辛苦。长谷部做好了打算,索性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专注地审阅起新来的公文。

  许是因为昨晚一直期待着今天能见到主,还在脑海中反复模拟了场景和自己选择的语气和对白,以至于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没睡着,加上今天白天也安排了出阵,面对着自己习以为常的公文上一成不变的结构和字眼,即使是一向精力旺盛的他也难免生出了些许倦意。

  决定伏案休息片刻的长谷部也未曾想过自己入睡可以如此轻易。

  

  久熙回到本丸的时候星月早已爬上了屋檐,他看到自己的房间里灯火闪烁自猜到是长谷部在等候,可他迫不及待地推开门时却着实没想到长谷部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只见脱去了紫色神父装、身着白色衬衫的付丧神侧脸趴伏在胳膊上,正合着眼小憩着,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打刀此刻眉梢眼角微垂,无知无觉的表情纯粹而无垢,让轻手轻脚地挪进来安静坐在他身旁的人类青年情不自禁地摒住了呼吸。

  久熙静静地看着自己思念多日的刃干净的睡脸,视线从随着浅浅呼吸而起伏的煤色发丝移动到睫毛在下眼睑投下的柔和阴影,仿佛时间都跟着静止,而万籁俱寂的夜晚为他们披上了一层安宁的幕帘。

  明明无比期待着自己回来时能够看到心上人迎接自己时的问候,却偏偏像是中了魔咒,只知道入神地看着付丧神毫无防备的俊秀睡颜,连放下手中的礼物都差点忘了。

  久熙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时值夏末的阵阵夜风吹起来颇有点凉意,得提醒长谷部到床铺上休息或者给刃加件衣服才行。他迟钝地摸到长谷部叠放在一边的外衣,却意外在那件神父装胸口内侧的口袋里摸到了一沓纸张一样的东西。

  虽然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偷窥长谷部的隐私,但他迫切地想要印证心中的猜想,因为手感和厚度只能让他联想到一样东西——他写给长谷部的信。

  甚至都不需要全部掏出来,只需要看到一个纸角就足矣,上面的信纸花纹毫无疑问昭示着这就是他的亲笔信,一股满足感和甜蜜感在他心田恣意生根,盖过了他对这种行为的罪恶感和羞愧感,如果说在此前他还在为表白了是不是会让长谷部对自己退避三舍而担忧,此刻他便是已经下了十足的决心之后要向长谷部表白心迹。

  他悄无声息地把信纸原样塞好,转而将自己的羽织轻轻盖在近侍背后,也跟着伏在桌面,凝视着长谷部熟睡的面容。

  他一定累坏了。久熙瞥见桌上码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摞摞公文,不由得有点心疼,尽管内心风起云涌的尽是想要把长谷部抱上床休息的冲动,却始终觉得现在不是个表白的好气氛,况且没有任何铺垫就直接表白或许长谷部会在措手不及间阴差阳错地答应下来和他交往。他还不想让自己的表白看起来那么像是在用主命要求长谷部什么一样。

  久熙斜靠在自己胳膊上盯着长谷部看,他们的鼻尖相距只有一指宽,他能感到长谷部的呼吸吹拂在他脸上,挠得他心痒,若不是长谷部的唇埋在臂弯之下,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克制住偷偷亲吻对方的冲动。

  最终他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真像个傻瓜。”

  

  

  长谷部的梦境被熟悉的佛手柑的气味笼罩,朦朦胧胧间他似乎梦到了自己在紫藤萝下鼓起勇气牵了主的手,主似乎也回握了他,转身笑着将落在他头发上的花瓣摘去。

  主像是日光,明亮又温暖。他忍不住这么想。

  “长谷部……”

  主……在叫我?

  “长谷部,去床上休息吧……”

  长谷部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意识到不是梦里的主在呼唤他,他怔然地睁眼,视线却被审神者宽大的袖口隔绝了光,他听见自己无比熟悉又无比想念的声音自身边响起,心跳蓦地错乱了好几拍。

  “……慢点睁,别晃到眼睛。”审神者的低沉声线比夜色更温柔,“长谷部辛苦了,今天就在我房间休息吧,床铺我已经准备好了。”

  在乱得犹如瓢泼的雨点洒落在湖面的心跳之中,长谷部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主、主……十分抱歉……”

  长谷部甚至没能立刻理解审神者说了些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竟然在等待主的时候睡着了的自责,以及自己准备的一切迎接词都变得毫无用武之地的懊恼。刚刚从睡意中醒转的迷茫被这些沮丧清理了大半,他忙急着爬起身想要挽救自己的失职,却因为坐着睡了太久身体僵硬不受控制,一急之下向一边歪去,还没等他歪向桌面就被审神者带进了怀。

  即便知道审神者只是下意识来搀扶自己,在心如乱麻时突如其来的接触也让他不由得耳根发热,他想自己的脸一定也跟着红了,顿时低下头去试图用鬓边的头发遮一遮,开口都差点咬到了舌头:“您、您回来了……”

  “嗯,去拿了长谷部帮我送修的怀表,所以晚了点。”揽着他的青年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扶着他坐好便收了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起来,径直去替他倒了水,直到此时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啊……您恰好去拿了吗。”长谷部喝了水,又恭敬地在自己的位置跪坐好,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审神者迟归,多多少少有种自食其果的啼笑皆非,“抱歉,是我多管闲事……”

  “没有啊,我很高兴长谷部对我的事这么上心。”审神者浅笑着,温和地打断了他,“这个怀表的内芯是我以前……工作时使用的器材的一部分,可以说它的内芯陪了我十几年了。我不在本丸的这段时间多亏长谷部帮我料理各种事务,总之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吧。”

  “为主做好这些事都是我的分内职责。抱歉我……我竟然没能在第一时间迎接您,失礼了。”长谷部仍然对自己的疏忽耿耿于怀,甚至不敢抬头多看审神者的眼睛。

  “长谷部今晚的道歉未免多了点。”审神者摇了摇头,又开玩笑道,“那些文件我看了也会犯困,这没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帮我分担我的工作,这样的迎接对我来说已经很感激了。那,为了让我表达一下谢意,长谷部就先在这休息一晚吧?”

  在审神者的房间休息是否意味着更进一步的发展长谷部不得而知,在意识到审神者发出的邀约之时他的喉间倏然一紧,在看到里间准备的两套独立的卧具后他又情不自禁地自嘲起来:主似乎只是单纯想让他在这里休息。

  他不知道自己留宿于此主会怀有怎样的心情,可他自知他留在审神者的房间中是断然不可能安睡的,若是扰了浅眠的审神者也不太好,想到这里便下意识地拒绝道:“我……您路途奔波,我留在这里担心会打扰您休息……我房间也不远。”

  “嗯……就随长谷部的意思吧。”

  审神者没再多挽留长谷部一次,这让付丧神感觉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多多少少有些失落,可很快他就因审神者的动作再度愣了神。

  人类青年把披在他身上的羽织紧了紧,熟悉的淡淡香味裹在他肩上,让他万分心安。淡色的眼眸映着光,似有银河如瀑,或晨曦初露。

  “天气转凉,别麻烦换衣服了,长谷部先披着吧。”审神者道,“我好久没见你了,回房间路上陪我说说话如何?”

  

  

  久熙漫无目的地想到,要是当初把长谷部的房间安排得离自己的更远一些,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多和他独处一会儿?

  虽然长谷部应允了“陪他说话”,但其实只不过是他在问,长谷部在答。他的近侍惊醒后的那些无措和紧张似乎再一次被平时的克制严谨覆盖,不过种种迹象表明这的确只是“似乎”而已。他还记得自己窥见的长谷部的与己有关的秘密,也记得眼疾手快扶住打刀时对方那顿时绷紧的身体和脸颊上来不及褪去的绯红,即便这不代表着长谷部对他也抱有同样的感情,至少证明他在长谷部的心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不知道是不约而同的默契还是巧合,他们都走得很慢,在长谷部的房门前,他们又一次不谋而合地站在原地,却谁也没有先开口道别。

  久熙将手中属于长谷部的外套递还回去,微微笑道:“明天再把我的羽织还给我好了。”

  他一直觉得那双藤色的眸子好看得过分,尤其是此刻注视着他的打刀看起来欲言又止,那里似乎有些暧昧的情愫在翻涌着,有点像是错觉又像是确凿无疑。

  “好好休息。晚安,长谷部。”久熙说。

  他恋恋不舍,正要转身回去,长谷部却似下了决心般,抿了抿唇低声道:“主……我一直在等着您回来。”

  他所见过的世间一切良辰美景,都不及他此时的一句话。

  ——这就是他们恋情的开始。只是那时的他们尚不知晓,他们正是彼此的情有独钟。

  

  

  End

  

  

  

  ————————

  所谓双向暗恋就是“渴望已久的幻梦,其实已在自己手中”,希望大家都能和喜欢的人两情相悦,以及迟到的七夕快乐。

  

  P.S. 因为是在久熙表白之前所以长谷部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开头使用的代称都是“审神者”,并不是我内容欺诈(x)

  久嘿西的本丸其实还有很多沙雕后(nao)续(dong),主要是因为我前天才知道今天是七夕……来不及写了(x)加上我上次flag欠了三点五万的债现在正在还债所以只能写这么淡而无味的东西……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写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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